第(3/3)页 “周大哥,你救了我夫君,就是救了我们全家。妾身无以为报,只能给您磕头了!谢谢您!” 周穷连忙虚扶一下,摇头涩声。 “快起来,折煞我了。你们好好过日子,将来生儿育女,平平安安,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。” 吃过简单的饭食,宁远一家护送着周穷走出漠河村。 在村外三里的岔路口,周穷停下脚步。 他转身,重重拍了拍宁远的肩膀。 “宁远,”他声音低沉,“其实……以前我也有个家。” “我那婆娘,不比你这两个媳妇差,我还有个丫头呢……只是……” 他的话戛然而止,那份深埋的痛楚与骄傲似乎被什么堵住,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,挥了挥手。 “罢了,不提了。就此别过吧!等我在边城混出个人样,再来找你喝酒!” 宁远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,里面是他几乎全部的积蓄。 两百多两银子。他塞到周穷手里。 “周大哥,边城苦寒,这些你拿着,添置些衣物吃食。” 周穷瞥了一眼那银子,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将钱袋推了回去。 “傻小子!留着给你媳妇们添置家当吧!边城那地方,钱不当饭吃!走了!有缘再见!” 说罢,他潇洒地挥了挥手,转身,大步流星地踏入风雪之中,背影挺拔,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孤寂。 “夫君……”沈疏影和秦茹依偎在宁远身旁,望着周穷远去的方向,鼻子发酸,“多好的一个人啊。” 宁远紧紧搂着二人,心情复杂如乱麻。 “是啊多好的一个人,这是我穿越以来,遇到的最好的人了。” 二女在宁远这句话中,疑惑抬头。 三日后,清河县。 宁远背着新买的厚实棉衣和精心准备的肉干,再次来到悦来酒楼。 “哎哟,宁猎户,你这可来得不巧了,”张权贵搓着手,脸上堆着笑。 “怎么?”宁远心中一沉。 “周护院长,哦不,现在该叫周军爷了!” 张权贵道,“他前天一早就走了,一个人,徒步往边城方向去了。” “什么?!”宁远大惊,“不是说好了三日后吗?怎么提前走了?” “这谁知道呢?”张权贵耸耸肩,“兴许周军爷急着去建功立业呗!”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猛地攫住了宁远的心。 他隐约觉得,周穷此去,恐怕并非为了功名,而更像是……一心赴死。 就在他心神不宁,一个带着惊喜的、银铃般的女子声音从身后响起。 “宁神医!是你呀!你终于来啦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