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托邦(27)-《玫瑰废墟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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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连败苏参加了一场婚礼,以她尸体的身份。
    她的心脏闷到了极致。
    阳台上跳动着远方云霓撒下的天光,星星点点的在栏杆上跳动。
    安树答握着栏杆的手指紧了紧,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滑出来,一滴接着一滴,像大雨……
    小巧白皙的脚不知什么时候悬了空……
    地上一双白色的亚麻拖,安安静静的并列在一起,此时空空荡荡的……
    她□□着双脚,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阳台的栏杆。
    “笃——”
    刺耳的电话铃在耳机里炸开,随后越过耳膜,唤回她的最后一丝理智。
    她猛然惊醒的时候,脸上还挂着泪珠。
    而她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阳台……
    她“啪”一下退开阳台,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,惊慌失措的跑回了房间,把阳台的玻璃门牢牢的锁上,因为难以平复的心情而大口喘着气。
    她闭了闭眼睛,深深地呼了口气,才按下耳机的接听键:“喂?”
    “安树答,你刚刚在干什么?!”耳机里的男声似乎很急躁,语气压抑着愠怒。
    这是温喻珩第一次对她发火。
    她愣了愣,然后笑了一声:“想什么呢?你误会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对方似乎是有些错愕,语气平缓了很多。
    “你看天边啊。”她细细的笑着。
    笑声像银铃似的,“咯咯咯”的很灿烂。
    温喻珩一手拿着手机,一边朝天边看去。
    火烧云。
    橘色和粉色的渐变色霓彩,染红了整片天空,漂亮的不可思议。
    “是不是很漂亮?隔壁的楼挡着了,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嘛,你以为我要干嘛?”她无力的躺在床上,心跳加速的小心应对着。
    “我以为你要……”温喻珩顿了顿,没把剩下的说出来。
    但安树答帮他说了出来:“要自杀?”
    手机那边没声了。
    安树答轻轻的低笑了声:“喂,拜托?我有那么想不开吗?”
    温喻珩终于放下心来,轻轻叹了口气:“……抱歉。”
    “你在楼下吗?”
    “在。”
    安树答偏了偏头,看向那扇刚刚被她锁上的玻璃移门,顿了顿,起身,又重新打开了……
    从栏杆上往下看去,有一个懒洋洋的身影站在楼底下,从11楼往下看去,像一个小小的点。
    安树答眼眶热了热:“温喻珩,我看到你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家有人吗?”
    “砰!”外面又是砸东西的声音。
    她心力憔悴的闭上了眼睛,叹口气,有无限的倦意:“我来找你。”
    她越过客厅的时候,两人立马不吵了,像是自欺欺人的鸵鸟效应。
    她心里笑的很讽刺。
    但仍能保持面不改色的样子离开:“我去住酒店。”
    “砰!”从家里出来的那一瞬间,好像有种莫名的魔力,她身上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不见了。
    好像那是一个盘丝洞,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。
    但把门一关,她就可以百毒不侵。
    真是可笑的心理状态。
    她坐进车里的时候,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。
    今天他又换了一辆车,卡宴。
    “我今天不回家。”她把她整个人都埋进他的胸膛里。
    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,挨着他才没有那么冷。
    温喻珩看着她的样子,皱了皱眉头:“周叔,回家。”
    她愣了愣,抬起头来看他。
    温喻珩揉了揉她松软的发丝,笑:“我妹刚中考完,我爸妈送她回洛朗去了,今晚都不回来。”
    安树答垂了垂眼睫,最后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    然后又把头埋回去。
    从未有过的安心。
    “温喻珩……”
    “爷在听。”
    安树答闭了闭眼睛,笑:“没事,叫叫你。”
    “啧”他捏了捏安树答的脸蛋,“小公主啊,你这几天乖过头了诶。”
    安树答没说话,只是笑笑。
    “一会儿想吃什么?”
    安树答想了想:“你会做饭吗?”
    温喻珩眉峰微抬:“这个……目前不在专业范围内。”
    安树答看着他笑起来。
    “那我做?”
    “你会?”
    安树答摇了摇头。
    温喻珩失笑,还是把她揽回怀里。
    安树答嘟囔一句:“热……”
    他抱的更紧了。
    安树答无奈,只好任由他抱着。
    几分钟之前的阴霾好像被扫了个空。
    她的心脏开始一点一点的放晴。
    家里只有一个帮佣和上次见过的管家叶叔。
    叶叔戴着副近视眼镜,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看着些什么。
    “叶叔好。”安树答礼貌的喊了一声。
    叶叔抬头看了她一眼,和善的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又瞟了她身边懒洋洋的玩手机的温喻珩一眼,推了推眼镜:“阿珩啊,怎么又把人小姑娘拐家里来了?”
    语气是调笑。
    温喻珩眼皮抬了抬,放下手机:“我想她了呗。”
    说完笑着看她,笑得焉坏。
    安树答脸红了红,抿了抿嘴,用胳膊肘戳他。
    温喻珩“啧”了一声:“简姨,晚上吃什么?”
    正在拖地的一个老妇人抬头,特别有眼色的笑:“这得问你同学啊。”
    安树答抿唇,有些局促的拉了拉温喻珩的衣摆。
    温喻珩笑:“别做辣的,这小祖宗吃不了辣。”
    “行嘞。”
    说完温喻珩拉着安树答上了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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